大概他在南京抱怨得太厉害了,五个月后,圣旨又来,这次是除了他
大概他在南京抱怨得太厉害了,五个月后,圣旨又来,这次是除了他的根:王世贞大节已亏,回籍养老!王世贞咆哮、诅咒、热泪盈眶、泣不成声,灰溜溜地离开了南京回太仓。
众人都认为张居正太狠了,只有王世贞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张居正也知道,并且为了让他不觉得冤屈,特意写信给他说:“为何落到这步田地,你应该有自知之明。我当初始终把你当成自己人,大力扶持你,想不到烂泥扶不上墙,你居然不顾恩情反咬我!谁都可以反对我,都可以攻击我,只有你王世贞不配!我把你赶回老家,其实也有疑虑。请别误会,不是你不该得到这样的下场,而是你是文坛最高枝,我得罪你就等于得罪了天下士子,你们手中有笔,桌上有纸,会把我写成‘蔽贤不用’的奸贼。但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让你滚回老家,原因有两个:第一,我对你太失望太无奈了;第二,我宁用浊流也不用清流,在我看来,把文章写得再好却不能办事的人就是废物,而你们那些所谓的清流正是如此。”
王世贞“呸”地吐到张居正的信上,吼道:“放屁!你是只用对你俯首帖耳的人!你是用奴才,不用人才!”
这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被权力所有者赶回老家后撕心裂肺的相同反应。其实在张居正眼中,说出这种话的人才是奴才,是他们自己性格的奴才。王世贞在张居正眼中是“清流”,这种人说的比做的多,知行永不合一。而张居正重用的人正是那些知行合一的“浊流”的人:想到就去做,并且能把事情做好!
在这点上,王世贞连海瑞的一根毛都不如。海瑞还能做点让少数百姓拍手称快的事,王世贞只能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用嘴巴指点江山,真让他做点事,他马上抓耳挠腮无计可施,或者是把事搞砸。
然而这种人却总在青史上占据上位,这不得不让人深思。我们是铭记那些为天下苍生做出真事业的人,还是那些靠根破笔写些“千古事”文章的人?所谓读史可以明智,恐怕真就未必了。
不多几年后,有人毫无眼力地荐举了正在江苏太仓写书的王世贞,张居正毫不客气地让推荐人死了心。在张居正有生之年,王世贞一直在家愤懑地写他的书。或许,张居正的心胸真太过狭窄,然而为了天下苍生,张居正有理由不让废物做官,这就是伟大政治家的使命!
超绝的识人、用人观
张居正深知一点,要做出对得起天下苍生的事业,必要掌握政策和干部。政策完善,干部健全,则稳操胜券,否则,一切都是虚妄。
他提拔张瀚做吏部尚书时,两人有过下面的一番对话,很能说明张居正的人才观。
张居正要张瀚每十日推荐一名得力干部,张瀚哭丧着脸说:“天下哪里有那么多人才啊?”
张居正正色道:“天生一世之才,足够一世之用。人才是因用人者的眼光而产生,更由用人者的器量而出。所以天下是否有人才,还在于你这个用人者的眼光和器量。人才之所以可贵,就是因为其行与能不同于庸众,若以看待庸众的方法来看待人才,就必然难得到人才。得不到人才,必然会用奴才,奴才多了,人才便越来越少。”
其实政治的好坏,不必全方位细究,只看用人。
张瀚问:“到底什么样的人算是人才呢?”
张居正回答:“人才是没有特定标准的,尤其是与出身无关。现在有了科举,众人就以为中科举的人是人才,非科举不能做官,其实这是最愚陋的浅见。我曾经说过,‘良吏不专在甲科,甲科未必皆良吏’,只要不是贪婪无度者,尽可随其才而用之。”
张瀚还是云里雾里:“请张大人明示。”
张居正回答:“第一等人才是这样的,他对天下万事万物无所不知,却不必使用自己的学识。他能轻而易举地让一万个莽夫俯首,却不必使用自己的力量。随着事情的发展而应对,不会刻意为之;遵循着规律而前进,不会心存功利。这种人能在征兆未现时,及时处理掉危机;能在情况朦胧不明时,一眼看透本质并迅速解决。当他做了不世之功后,百姓居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还以为他每天只是坐在衙门里发呆呢。”
张瀚卖弄起来:“哎呀,这不就是老子所说的‘太上,不知有之’吗?”
张居正叹息道:“可惜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所以我们应该抓住第二种人才。这种人才智力超群,能精准解读国家政策,在狂澜既倒时可出奇力挽救,创造不可一世的政绩,为官一方,就造福一地,百姓顶礼膜拜。”
张瀚兴奋地叫道:“这就是老子所说的‘其次,亲之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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